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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叶落

第40章第四十章

光华剑从梁宸的胸口飞出落进苏青扬的怀中，梁宸的胸口顿时殷红一片。苏青扬在原地愣了一会，看见梁宸已经自空中直至坠入水中，也没有反应过来。她嘴唇动了动，始终说不出话来。

直到天门山上的人纷纷到日月湖边，南迦已然跳入湖中，苏青扬这才反应过来，胡乱把手中的两把剑扔在一旁，也一头钻进了水中。

在最初入水的时候，苏青扬的呼吸不匀连呛了好几口水，意识也有些模糊，她向不远处一片血红色的水游过去。梁宸的眼紧紧闭着，漂浮在水中。南迦摇了几下苏青扬，她木讷地转过头，只觉得南迦的脸越来越模糊，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了。

苏青扬再次醒来时，是三日后的中午。她睁开眼睛瞳孔渐渐对上焦，眼前的事物终于清晰了起来，落入眼的是她屋中挂的一幅青衣女子练剑的画。苏青扬挣扎着坐了起来，觉得头痛欲裂一下子又跌回床上。

苏青扬用力按了按头，仔细回想起之前的事只觉得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攒足了力气，决定从床上再起来一次，脚刚落到地上一发软就又摔倒了。小莳正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见到苏青扬这个样子赶紧把水盆放下，慌张跑到苏青扬身旁把她重新扶回床上道：“小姐，你终于醒了。”

苏青扬见小莳眼睛有些发红，问道：“梁宸呢？”她嗓子有些沙哑，说出这句话还咳了几声。

小莳沉默着没说话，眼眶有些发红地低下了头，苏青扬追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梁宸怎么样了？”

苏瑾煜正好推门进来，对小莳道：“你先出去吧。”

苏瑾煜坐在苏青扬床边的凳子上，斟酌半晌，对苏青扬道：“青扬，节哀顺变。”

泪水一下子从苏青扬的眼中夺眶而出，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道：“哥，你不要骗我。”

苏瑾煜拍了拍苏青扬的手，她的手冰冷，苏瑾煜道：“人死不能复生。”

苏青扬感觉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揉了一把，泪水止不住的从眼中流了出来。苏青扬感觉自己一片茫然，只是不停重复道：“哥，你骗我。”

苏青扬把床上的东西胡乱向地上扔去，苏瑾煜也看不得苏青扬这个样子，于是一记手刃把苏青扬拍晕了。

苏瑾煜把苏青扬扶好躺平，叫了小莳进来，自己则出去处理府中的其他事了。

苏青扬翌日清早醒来时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坐起来墙上的那幅青衣女子舞剑图又映进了她的眼中，苏青扬默默流了一会泪，走到了书桌前坐下。她随手翻开一本书，不同的画像像是书签一样夹在书中，但每一张画都是同一个人。苏青扬觉得自己的胸口上也被插。了一把刀，她想哭却哭不出来，最后用力抹了一把脸，表情十分痛苦。

“咚咚”两声敲门声传了进来，苏瑾煜道：“青扬，你醒了吗？”

苏青扬嗯了一声，苏瑾煜才走了进来。苏青扬已经眼眶仍有些发红，她对苏瑾煜道：“哥哥，我刚才梦见梁宸了。”苏瑾煜没说话，他只是默默地看着苏青扬，等待着她继续向下说。

苏青扬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梁宸坐在一艘船上，看起来很孤单。我想过去与他同乘却被他赶回来了，你说他是不是很讨厌我？”

苏瑾煜看见苏青扬这个样子十分心疼，他宁愿苏青扬痛哭一场或是大闹一场也不愿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