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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咋这么没眼力见的。

听惯了大家喊‘秦舰长’，幽夜的正舰长又远在驻地，还真有些飘飘然了。

可没来得及飘得太高，就被白子月一个称呼打回了原形，秦穹能乐意才怪。

不过，不乐意也没用，他就是个副舰长，要是为了个称呼找女兵的麻烦，传出去还怎么做人。

默默运了会气，秦穹还是拿起了请愿书，不管写得如何，总能挑出点刺来。

白子月的请愿书写得那是简单又粗暴，直接说战友们在太空中拼命，她们却在战舰里吃好喝好，想睡就躺被窝里，实在太堕落，于是申请加入战斗，替牺牲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连续看了三四遍，没有找到可以借题发挥的地方，秦穹嘴角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实在找不到挑刺的地方，又不愿意放过这次机会，只能硬着头皮道，“你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生，写的字这么丑，可别把客人给吓跑了。”

“还有文笔太差，标点符号都少了好些个……”

白子月被训得一愣一愣的，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副舰长，我给您看的是请愿书的内容，而不是让您看字写得好不好。”

要是想让大家点评她的字，还不如发到星网论坛上，巴巴的跑舰长办公室来干嘛！

众女齐齐附和，“月月说得对，副舰长您看看内容叭～”

秦穹忍不住老脸一红，讪讪的道，“我这就看，你们着什么急。”

“不急不行啊，”于琪琪严肃脸，“战友们还在拼命，我们哪里能冷静下来。”

万秋娜亦道，“要是可以的话，希望您能赶紧签字通过。”

被一群女兵围着叽叽叽，秦穹也很绝望啊，眼见着没法说服众女先回去，只能硬着头皮做最后的挣扎。

“这是所有大队长、中队长一起投票决定的，还得开会讨论，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

“又开会，”罗丽华不高兴的道，“你们就不能干脆点，磨磨唧唧的，指不定等到战斗结束会还没开完。”

“就是，”众女齐齐抱怨，“效率太低了。”

秦穹掀桌，“你们还动不动规矩了！”

一群人跑他的办公室来找事，他没有追究已经不错了，竟然还得寸进尺。

“我们不是闹事，是来递交请愿书的，”白天香板着脸道。

“没错，”白子月力挺堂姑，“这是舰队的传统，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

在许多年前，就有被打压的战队联合起来请愿，要求舰长公平公正，不要大小眼，舰长挺生气的，认为自己的威严受了损，直接驳回。

后来事情闹大，军部派人前去调查，发现确实是舰长处事不公，便严惩了舰长，将人调往另一个小舰队。

舰长和舰长之间也是有差别的，在大舰队做舰长的人被调去小舰队，哪怕职位不变，到底是意难平，过了没几年就申请提前退休了。

从那以后，请愿书就成了传统。

当然，请愿书也不是能随便递交的，必须有正当合法的理由，还有百人以上士兵的签名，若是舰长驳回，军部便会派人调查取证。

请愿书言之有理，驳回的舰长就该受到惩罚了，反之则带头的士兵会被开除军籍，其余人记过并禁闭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