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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惊呼出声，随后，他感觉自己的声音太大了些，忙又闭上嘴，敢不再多言。

皇上脸上的笑意也一下子就冻住了，差点儿没扯断手中的红珊瑚珠串。离他最近的韩允钧伸手扶住他，柔声询问：“确定是中毒？”

“是。”程公公的弓着腰背，不敢抬头。不用捍，他也可以想象得到皇上此时的心情如何了，任谁大年初一听到这种触霉头的事儿，都会觉得秽气还有愤怒的。

皇上将手中的红珊瑚珠串往小几上一丢，道：“那他中的什么毒，是什么时候中的？可抓到可疑人士吗？”

程公公的腰弯得更低了：“开始王太医没能发现恭郡王是中了毒，他用尽法子也不能把恭郡王救醒，后来两位娘娘没法子，只能请的白嫔娘娘过去一趟……”

厅内，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到了那两个关键的字眼：白嫔！

皇上飞快的和韩允钧对视了一眼，饶有兴趣勾起了嘴角，“哦，那白嫔说是中了毒？”太医说的倒也罢了，但这白嫔说的嘛，他不得不狐疑三分。

“据白嫔娘娘说，恭郡王是在晕倒前两刻钟中的毒，还好发现得早中毒不深，暂且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在不确定是什么毒，所以不敢妄自给恭郡王用药，只能暂且把药性控制住，再做打算……”

韩允钧嘴角微微勾起了些，从程公公那简单的几句话里，发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痕迹。平日那白嫔对于韩允景的事儿要比其它的事上心，要不然，她明知道自己已是后妃而非医女，却依旧顺着父皇的意思，三番五次的给韩允景开方子。

如果说，她那样做是为了向父皇显示她的乖顺，其中应该也有她向韩允景示好了，想给自己找助力好在后宫里站稳脚跟的意思；但她现在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一句也没有，有一种就事论事、想要划清界线的意思在其中了。

难道，是韩允景真的中毒不轻，她见势不好，就做出了舍弃的决定？

“走，去看看允景。”皇上起身，众人马上跟上。

程公公故意落后了几步，在韩允钧身边低声道：“王爷，原本珍妃她们是想借王妃身边的知夏的。”

韩允钧的脸色瞬间黑了，身上的气势也凛然变冷，他回头看了眼郭附马，低声道：“好，真好。”

跟在他后头的郭附马，碰上了他的目光，就像是陷在冰窟窿一般，只觉得通身冰冷，一个不好的念头浮了上来：该不会，这件事里又有夷安的事吧！

皇上一行到达时，韩允景是清醒的，但整个人像瞬间老了十岁一样，脸色灰白，没有精神。皇上等人都大吃了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才两个时辰，变化也太大了吧，到底是什么毒，这么阴狠。

看到他这样子，皇上有些动容，低声喊了一句，“允景，”韩允景抬头看着皇上，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父……皇……”

皇上看到他激动起来，轻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示意他不要动：“你想到什么可疑之处？”

韩允景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想揭穿白如仙对他所做的那些事，但他很清楚，他即使说了，未必父皇他们会信，而且也没有人会站出来替他做证，反而会打草惊蛇。

皇上没有再问，只道：“好好养着，这事朕会查明的。”

韩允景的眼睛里流露出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