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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在沈灿那浅薄的脑子里，熏香乃催·情·助·兴作用，更因为用这玩意儿的，都是哪方面有障碍的。

加上她方才昏昏欲睡，并不知道过了多久…以至于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齐孟辉…

有哪方面的障碍。

所以…

他才会尽挑选些歪瓜裂枣，免得被嘲笑。

沈灿越想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心里不由的有些同情齐孟辉，可很快她就没心思同情齐孟辉了。

最应该同情的人，是她啊！！

通房丫鬟，真的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她不想去伺候一个刚刚滚过床单的女人啊！！

她期期艾艾的端着一盆水上前，李侍妾早已经挽上床幔，在齐孟辉身上搭上一床薄薄的锦被，整个人仿佛没有骨头一样的瘫在齐孟辉的身上，用一种洋洋得意的眼神瞧着沈灿。

沈灿谨小慎微的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端上水，“少爷，水来了。”

齐孟辉饶有兴味的瞧着沈灿，对于这一个姚倩柔非常倚重的丫鬟，他的确是存了不好的心思才把人抢过来。

此番看着她唯唯诺诺的表情，倒也觉得挺有趣。

沈灿那张泥巴糊满的脸这会儿自然已经洗干净，她长得也好，五官艳丽的很，只不过是穿着丫鬟的衣服，也没怎么打扮，压根就瞧不出什么来。

肤色白白净净的，脸色还白里透红，比起姚倩柔弱不禁风动不动就惨白一片的脸色，齐孟辉倒是觉得沈灿这白里透红的模样更让人看得过眼。

却也只是看得过眼罢了。

姚倩柔那个女人他不稀罕，姚倩柔的丫鬟，他也不稀罕。

只是，她未免太好看了一些。

齐孟辉还从不知道自个儿有一天会瞧着一个女人瞧的晃神。

“你叫什么名字？”齐孟辉回过神来，只觉得不可思议，他冷冷的瞪着沈灿，正在思考是要把人给宰了，还是还给姚倩柔。

“奴，奴婢沈灿。”她唯唯诺诺的开口，怎么降低存在感怎么来，她简直烦死齐孟辉这个神经病了！

可齐孟辉却一直在发呆，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儿，把人还给姚倩柔，似乎不太愿意，把人给宰了，他又有些不大情愿。

这个认知让齐孟辉非常烦躁，连带着逢场作戏都不太乐意，他手一挥，让李侍妾自个儿滚了，李侍妾伺候齐孟辉那么久那里不知道他的意思，却不敢反驳，只能临走时候恶狠狠的瞪了沈灿一眼。

沈灿非常无辜。

“慢着。”齐孟辉出了声，李侍妾还以为要峰回路转，立马裹着衣服回来，可还未等李侍妾说话。

齐孟辉就指着沈灿手里的水盆，“自个儿端走。”

李侍妾：“……”

沈灿：“……”

齐孟辉的这一手，甭说李侍妾懵，就连沈灿也懵的很，她傻愣愣的看着李侍妾接管她手里的铜盆，因为端的太久，她这会儿手有些酸。

但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身旁还有个虎视眈眈的齐孟辉，“少爷，不知您留下奴婢来，有，有何吩咐？”

齐孟辉闻言皱眉，磕磕绊绊的话也不是第一次从沈灿嘴里说出来，可他分明记得这不知死活的丫头之前是怎么说他的。

“姚倩柔就喜欢你这么个结巴？”齐孟辉冷冷讽刺。

沈灿还未来得及反驳，就听见齐孟辉毫无温度的声音，“留你下来，当然是爷要你履行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