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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暴力镇压人民，帝业是不可能持久的。

即便是锐利的眼神也掩盖不住他枯败的面容，慕濯忍不住心里摇摇头，一代帝王最终还是只能陨落。追求长生不老本就是虚幻，秦始皇晚年暴躁不安，焚书坑儒的行为已经让他失去了民心。

这样想法不过是瞬间，慕濯也仅仅是抬头看了一眼秦始皇，声音轻缓，听不出什么情绪，“王筝自然会照顾好扶苏公子。”

秦始皇看着慕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脾气忍不住暴躁了起来，声音多了几分严厉，“朕要的不仅仅是你还有王家！”

慕濯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里的讥讽神色，王家手握兵权，支持扶苏，可见扶苏在秦始皇心里已经是铁板钉钉的储君了。

若是秦始皇一开始就立扶苏为太子，自然也不会让胡亥和赵高等人有机可趁，最后落得秦朝灭亡的结局。或者说若非秦始皇对胡亥过于偏爱，以至于死前最后一次巡游都是胡亥跟随，也不会造成秦朝气数已尽的下场。

“王家自然是忠于帝王。”

意思是王家只忠于未来帝王，若扶苏是继承人，自然可以得王家支持。

秦始皇本来因为方才的突然暴怒，而感到疲惫，最近他感觉身体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听到轻缓的声音，半眯起了眼睛，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了眼前这个不过刚刚及笈不久的女子，若非对方是王家唯一且备受宠爱的女儿，他也不会亲自同她说这些话。

“你倒是比王卉和王离沉稳多了。”

对方没有发怒反而笑了起来，这在慕濯意料之中，没有接话，只抬头定定看着秦始皇。

良久，秦始皇有些疲惫地摆摆手，语气也是厌厌地，“明儿就要启程了，筝丫头回去收拾收拾。”

慕濯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明显已经苍老了的秦始皇，神色有些叹息，然后没再说什么起身行了个礼然后向着殿外走去。

刚走出来慕濯迎面就见一群宫女太监拥着一身着浅黄色罗衫，披浅黄银泥云披，而配以芙蓉冠、手拿五色罗小扇，身穿泥金鞋的女子，看上去约莫三十左右。眉眼温和，举止之间尽是温婉大气。

那女子并没有看慕濯一眼直径在所有人的簇拥下进入了殿内，而守卫的侍卫们似乎习以为常没有人阻拦。

慕濯心里有些微微的不舒服，并非是因为对方的无视，而是总觉得对方有些哪里说不出来的怪异的感觉。

先前同着慕濯一同进来的宫女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时见她所有所思的模样，在后宫一向擅于察言观色的她自然明白慕濯是因为方才进去的那人，于是出声道，“王小姐，方才是郑夫人。”

慕濯看了她一眼，没接这话，而是扫了之前的轿子一眼，“轿子不必了，你带路就好，我想顺便转转这咸阳宫。”

那宫女低头应了一声“是。”然后在前边带路为了以是尊敬，只堪堪比慕濯快了小半步，按理说她是御前侍奉的宫女，是有品级的自然是比慕濯这个普通的官家小姐高上几分的。

只是她也清楚身旁之人不是普通官家小姐，而是王家独女，若不出意外，更是未来的皇后。

慕濯依然在为刚才的不舒服寻找着原因，不知不觉反而比领路的宫女走的都快了几分，郑夫人？也就是扶苏的母亲。

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景，慕濯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及时地抓住了，性格！神色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