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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跟随柯月不停地移动，柯月把热腾腾的姜茶小心放在他面前时，洛木掩下眼神，捂着被毯咳嗽了两声。

“我，我头有些晕，你陪着我不去上课好吗？”

柯月今天是有课的，只是洛木这样温声虚弱地说话，她怎么也不会拒绝，担心洛木可能发烧，没多想便同意了，发了个消息给同学算是帮忙请假。

屋子里静得只听见雨声。

洛木躺在长沙发上，盖着被子算是缓了口气，只是看上去依旧晕沉，耷拉着眼面色并不太好。柯月蹲坐在另一端的小椅子上，垂头又一遍懊恼自己的沉闷不会说话。如果，她能活泼一些，像别的女孩子讲些有趣的笑话，又或者开朗地多笑笑，此刻也不至这么凝滞。

好多话想说出来偏偏卡在嗓子眼，柯月垂头丧气，最后走得近一些，伸手摸向洛木额头，倒没有发烫，柯月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出去给你买些药，你先睡一觉吧。”

洛木看她毫无预兆走过来时，身体便不由自主僵硬起来，柯月把手放在他额头上，一时连呼吸也顿住。见她皱眉收回手，洛木松了口气，听她的话想也没想地点头，随后才反应过来，扬着头，“你要出去？”

柯月穿着外套宽慰他，“很快，我很快回来的。”

洛木还是没法安心，撑着胳膊忙坐起来，看了一眼窗外，对着柯月说：“外面还下着雨，就……别出去了，我也没多大事，你陪我休息会就好了。”

“那怎么行。”柯月已然穿好外套，拿了一把伞，只当洛木还在任性，“发烧感冒虽然不是大病，还是得防范一下，真病起来受累的还是自己啊。”

洛木拗不过柯月，由她离开。

外头雨声连绵不绝，滴答落在窗沿上，楼上人家延伸出的棚顶上，以及地面聚成一滩的水面上，纵使窗户紧闭依然传递耳中，就像屏障生生阻断人和外头的联系，只想躲在屋里等待雨停。

等得久了，叫人情绪消极低落。

柯月回来时，洛木低头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想着什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他的面前放着柯月出门懒得带上的手机，静静搁置在那，攥取洛木的全部视线。

柯月放下手里一袋子药，“我再给你倒杯水，这些药你看看，如果有不认识的汉字……算了，我马上过来帮你。”

她动作很快，倒了一杯水过来，把药一盒盒看了个仔细，依次打开给洛木放在一起，连同水杯递过去。

洛木撇过头，不作声。

柯月笑了笑，“那我把药放这里，你等会要是不舒服再吃。”

洛木狠狠转过来，双眼看着柯月，胸腔几番起伏，最后还是问道：“为什么你还是要找陈南意。”

他承认，偷看柯月的手机很不对，这种行径卑劣讨厌透了！柯月手机响起，他就是没有忍住心里的好奇鬼使神差拿了起来。柯月在学校认识的人很少，洛木是知道的，甚至除了杂志那边的工作人员，再不会有人平白无故电话找柯月。

她给陈南意发短信，说有一个朋友生病了，帮忙请个假。

陈南意很体贴地叫她不用担心，注意自己的身体，还问柯月晚上的聚餐还方便不方便过来。

字里行间的熟稔，洛木看得心里直冒酸水，一直酸到眼眶里，他不明白，自己努力这么久，还是无能为力什么也改变不了吗？这回明明是他先遇见柯月，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