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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平和的微笑。

沢田纲吉看着她从脚底开始消失，冻结到一半停住的冰块从高空坠落下去，直到全部消亡。他转身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白夜叉身后的塞莉娅，“为什么？”

塞莉娅从白夜叉后面走上前来，“这种时候还留着你那可怜的心软吗？”

白夜叉古怪地看向沢田纲吉：“你认识她？”

沢田纲吉没有回应，倒是一旁的久远飞鸟疑惑地问道：“她是？”

“洪之妖王。”白夜叉看向塞莉娅，“想不到你居然回来了。”

几个人惊讶地倒吸了一口气，久远飞鸟直接道：“她就是你们之前说的那位魔王！？”

塞莉娅瞥了白夜叉一眼，然后走到沢田纲吉身旁，将手放在高台边上，看着下方的城市：“沢田纲吉，你太天真了。”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逼迫他往下面看，“你要是没瞎的话，应该知道放任那种笛声继续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吧？”

笛声响起之时，下方的城市已是一片混乱，甚至人群中已经出现了伤亡。如果笛声一直持续下去，沙拉曼达很快就会成为一片死城。

“……但是我刚才差一点就禁锢住她了，吹不了笛的话，伤亡就不会扩大。”

“你就这么确定她的同伴带不走她、无法解冻她身上的冰？”塞莉娅面色阴沉地放开他的衣领然后用力一推，推得他一个踉跄，“你未免太自大了，这根本就只是在逃避你不想伤人的事实而已！本来我知道你是黑手党的时候还有些意外，”她嘲笑道，“毕竟你这种心软的家伙能在黑手党中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了，没把同伴都害死才让人难以置信！”

“即使不杀人也可以，我能够……”沢田纲吉还没说完，自己就先愣住了。他不是没有杀过人，只是尽量避免着这么做而已。

那个时候，在他考虑只是打压并没有按照自家雾之守护者说的，将杰索家族的首领斩草除根时，他的雾守是怎么说的？

——“沢田纲吉，留下这种家伙的命，你迟早会后悔的。”

后来呢？杰索家族壮大了，吞并了基里奥内罗家族，然后开始对他的彭格列出手。亲人和朋友的亲人被杀害，同伴们陷入一场又一场苦斗，最后一败涂地，失无可失。

的确，他后悔了。所以，在面对塞莉娅的嘲笑时，他竟找不到一句可以反驳的话。

“信不信，这场恩赐游戏拖得越久，死的人就越多？”塞莉娅看着下方城市里的人，脸上带着略带嘲意的笑，眼底一片冷漠，“你觉得，在什么情况下，这场恩赐游戏能够尽快结束？”

一方参赛者全部死亡，恩赐游戏就不得不结束。

场上一时间鸦雀无声，显然所有人都想到了这个答案。

白夜叉叹了口气，“塞莉娅，这么久不见，汝说话倒是越发一针见血了。”

塞莉娅嗤笑了一声，“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不过，汝的话听起来，好像汝与对方交过手的样子？”

“你不是「千眼」的成员吗？”塞莉娅挑了挑眉，揶揄地看着她。「千眼」是著名的商业共同体，情报工作也是箱庭数一数二的。

“啊呀，「千眼」情报那么多，咱也不是什么都会去认真了解的嘛！”白夜叉有些轻佻地笑起来，“虽然没想到汝回来，不过既然来了，那给点对方的情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