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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陈进进慢动作回放般一步步走近，抬手拨了下她帽子上的绒球，缓缓笑了，显得特别暖：“平安夜快乐！你怎么在这里？你刚才说什么了？”

果然，默契不足，只是个巧合。还好，她已经找回了自己的情绪。

徐庭抖了抖手上那张全部打上勾的表格，得意道：“两个小时的成果哦！”

“送了这么多？”陈进进惊讶道。

“是啊，我都快笑僵了，给别人送了那么多，还不知道有没有人送我呢。”她眯了眯眼。

“我这里刚好有一个，送你吧。”陈进进果然把手上的东西递过来。

徐庭看着手里的精致包装，就这么要到手了？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你……”几乎同时开口。

徐庭抢着说：“我要回去了，交接完单子，要赶快回去上网的。”

“什么事这么忙？”

“就是，最近超级忙。”她用力地点头，“特别忙特别忙，你呢，忙完没？……就是和师姐一起讨论的那个课题。”

“嗯。”

“所以，师姐呢？怎么没看到？”

“她和男朋友逛街去了吧。”

原来是被炮灰了——

“哈哈没事，”徐庭拍着陈进进的背，安慰道，“来Z山挂豆豆吧，你不会寂寞的！”

……

回来后，徐庭放下包才想起来里面有一超大个儿压秤的苹果。偶遇了一天都没有送出去，又转念一想，本来就是买来送给自己的。

滴滴。“平安果收到了，谢谢你哦！”——陈进进的短信。

回复：“不客气，也谢谢你的大苹果！”

徐庭在床上躺了躺，突然做起来翻看桌子上的几个苹果，查查签收单。

果然。

没有……

宣传入班的活动，他居然没有给她。够不够哥们儿啊。

她自暴自弃地轻轻摇动鼠标，黑屏的电脑又显示出来Z山的首页。从两天前开始，系统会按照账号的在线时长送贴吧豆，把贴吧豆捐给支持的贴吧，冲人气排名，而当前的“Z山吧”还在排名表第二页。Z山吧友们和徐庭一样都是开几个马甲一起挂机。

有提示？

是一条私信？

“吧主，你好，我是学工会的老师，……”

额！！！

吧务群。

XT深井冰：格子，黑皮，在不在！！！出大事了！！！我们被锁定目标了！

黑皮鼠：那个老师的私信？你也收到了啊！！？

格子：我也看到了……我想辞职……

巅峰：我一个小吧都被私信了。

黑皮鼠：我去问问他要干什么，你们别吭声。

几分钟后，黑皮鼠把聊天记录截出来，摆在群里。大家都沉默了。

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坏，但也不算好。

Z山吧日益壮大，学校的老师对此也非常关注，私信的目的是希望能够进入吧务协同管理Z山。这样的做法和说话的方式，看似温和，其实直戳软肋。

如果Z山吧务妥协了，那么Z山将会沦为第二个Z大论坛，只有官方的声音，灌水和版聊都会经过老师的审核，即便不做处理也有种被监控的不适感。无论是发言后被过滤掉，还是顶着压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