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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的不得已。忽然警兆横生,玉质霍地扭头,却见一个脸上戴着冰冷金属面具、身披黑色长袍的高大陌生人突兀地出现在房里。玉质警惕地看着这人,慢慢站起身,紧紧地握住了横放在桌上的剑柄:“尊驾不请自来,不是为客之道。”宗政修凝视面前这孩子,他的模样更加肖似萧闻樱。尤其此时他微微瞪大了眼睛,与萧闻樱紧张警惕时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我是宗政修。”低哑的声音从面具之下发出,粗嘎难听。玉质身体微震,却依然没有放松下握剑的手,沉默片刻后。只道:“哦。”“安国公当年曾在京师求学,是我的学兄,也是我的生死之交。”宗政修慢慢道,“你母亲冒死生下你,无可奈何之下,将你托付给了他。那时,我因烧伤和坠落悬崖的重伤。正在生死边际挣扎。”玉质面无表情。只眼里有些许动容之色。一个“冒死”,一个“挣扎”,对面这人说得有如清风淡云。实际上不知隐藏了多少辛酸与艰难在里面。“救我的人,是东唐细作。他们奉东唐皇帝之命,正在那一带密谋某事,无意之间救下了我。后来被他们带到了东唐。我假装失忆,通过了他们的考验。成为他们的一员,甚至得到了东唐皇帝的信任,被派到临淄王身边,既是护卫也是监视者。”宗政修在桌边坐下。声音平缓。“至于你母亲,她在宫里也并非自愿。你不要怨她,更不要因她以身侍帝而觉得羞耻。”宗政修轻叹一声。“想必你也知道,大昭帝国的贵女可以娶夫纳侍。你母亲虽然没有长在大昭帝国。但有些观念不是改变了生活环境就会被抛弃的。萧氏,毕竟是大昭帝国的国姓。”“长辈们的事情,jiejie与我说过,叫我以平常之心看待。”晏玉质炯炯看向宗政修,尖锐地问,“那么您呢,您是如何看待母亲如今的处境?”沉默良久,宗政修才道:“我……不知道。”晏玉质哑然。宗政修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道:“安国公对你我父子有大恩,只要他愿意,你依然可以做他的儿子!你也应该劝劝他,让他尽早再娶一房贤妻,生下嫡子继承国公爵位。”父亲这样一说,玉质如释重负。他最大的担心,就是父亲会倚仗血脉迫使他改姓。这一点,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他不能抛下父帅,不能抛下安国公府!站起身,晏玉质向宗政修躬身行了一礼,郑重道谢:“多谢父亲大人!”宗政修摇摇头,离座而起,低声道:“你身上剧毒未解,不宜妄动修为。这段时间,你不妨待在你jiejie这里,将身上毒素尽驱之后再说。等你身上的毒都解了,我带你去见各位长辈,你也可以修行宗政家世传的武道功法!”晏玉质点头,又沉默地行了一礼,看着父亲离开。没过多久,宗政恪重新回来,见玉质神色怏怏,不由握了他的手。看着满眼关切的jiejie,玉质想了想问:“jiejie,父亲语焉不详,对当年和这些年的过往说得不是很清楚。jiejie你能不能再给我讲一讲?”宗政恪便拉了玉质坐下,叫人送了茶来,慢慢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末了,她特意提到在严家庄遇见的那位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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