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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

纪凌晟和孤儿院其他志愿者聊了会，便抱着最年幼的Charity，坐在孤儿院走廊的台阶上，准备帮她洗澡。

只有1岁的Charity患有先天畸形而且不会讲话，半年前被家人丢弃在孤儿院门口，被纪凌晟外公收留，一直在尝试帮她治疗，但这里的医疗水平有限，没办法做大手术，所以她的腿部肌rou已经慢慢萎缩成了一小团rou球。

童亦欢从食堂端来一大盆热水，放到他们旁边，拿手试试木盆里的水说：“水温应该可以。”

“嗯。”纪凌晟小心地将Charity放进水盆，童亦欢拿毛巾沾沾温水，看着有一张非常可爱脸蛋的Charity，耳尖红了红，说：“她是女孩子，还是我来帮她洗。”

纪凌晟先是没反应过来，看着她耳尖红红时，反应过来，笑了笑说：“她只是个小孩子。”他都没往‘男女有别’的方向想。

童亦欢不管，伸手从他手里抱过Charity，说：“可她也是女孩子。”

纪凌晟：……

好吧，现在她最大，他都听她的。

松手，任由她去抱着替Charity洗澡，自己则继续坐在台阶上，看着她。

看了会，唇角隐隐带笑地说：“你这样，如果我们以后生了儿子，你是不是打算都不会亲自给他洗澡？”

童亦欢一怔，抬头看着对面坐在台阶上对她笑着的男人，手里的动作就停了，她都没想过这种事。

这么久远的事。

她连想都没想去。

“难道真的不会给自己儿子洗澡？”他继续问。

“没有，要洗的。”自己儿子，小时候肯定会亲手帮他洗。

不过没想过是和他生而已。

“那就好。”纪凌晟继续笑，眼眸明亮，笑容酥人。

在斯亚贝巴蓝天白云下，好看的就像一幅画。

童亦欢不能再看了，看多了她会心慌意乱。

低头，继续帮Charity洗澡。

整个下午，他们两人都是在孤儿院度过，临近傍晚的时候，孤儿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当时，童亦欢正和美国来的一位女大学生志愿者一起收晾晒在院子里的所有被单。

有人突然喊她的名字，童亦欢回头，在随着晚风飘动的白色被单后面，同样背着背包的男人，慢慢朝她走来。

“是你！你怎么也来斯亚贝巴了？”童亦欢抱着一床收下来的被单，看向已经走过来的男人。

“8月份要比赛，想赛前来这里完成她的旅程。”戴着一顶灰色渔夫帽的钱永浩冲她笑了下。

苏念喜欢旅游写生。

她的笔记本上记录了一大摞她每年要走的行程。

后来她不在了，他还是会替她走完剩下没走完的那些国家。

斯亚贝巴就是她的行程之一。

“哦。”钱永浩口中的‘她’，她知道。

虽然纪凌晟说他可能是骗人的，但她不觉得。

她看过他眼神，那种失去心爱之人的眼神。

不是装的。

“那你要在这待多久？”

“几天吧，不会很久。”钱永浩说，顿了顿，看了四周的环境，“你是和他一起过来的吗？”

“嗯，你怎么找到这？”

“和我一起过来的地导介绍过来的。”钱永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