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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干,就跟你舅说你忙着呢,等会儿的。你大学都能考上?借口找不着?是不是?说点儿啥借口不行呢,非得跟人连喊再吵吵的。姑娘啊,那也就是你舅吧,不隔心。换个人前脚走装啥事儿没有,后脚就得讲究你。那话就得难听了。再说你那样,你就不寻思我和你娘?不寻思寻思你是老大?下面俩弟弟看着呢。现在是念书,等赶明儿你上班了,姑娘啊,啥人碰不上?来脾气,不顺心眼子了,就跟人五马长枪的干吗?”刘雅芳赶紧溜缝道:“可不是咋地?也就你亲舅吧。到啥时候也得是实在亲属。你小晚,他才多大?整块绿豆糕都喂你嘴里,那多馋的人呐?那年头管啥吃没有。你瞅你跟他说话那样儿。都说他对你有意见。”毕金枝低头又憋不住笑了。瞅她嫂子急的,连刘丰和挺馋的话都往外唠。屋里再没人出声,都看向那爷俩。毕月只知道自个儿耳朵烧得慌。这是头一次,毕铁刚以谈话的形式,还是打商量的谈话语气教育毕月。以前,生活困苦,苦的毕铁刚那颗心吶,甚至在知道毕月自杀那一刻,他都只是跑到房后偷着抹了好几场眼泪,当面也只是一句长叹的“唉”。都说棍棒下面出孝子,这孩子要是个男孩儿,备不住可行,可一个丫头,打不得骂不得,轻不得重不得,那就得以谈为主。孩子性子烈啊。毕铁刚侧头看她闺女坐在炕沿边上,低着个头,一副认错的模样,将脚插热水盆里,又打圆场道:“备不住你跟外人不那样。反正你自个儿寻思吧,你也大了,比你爹我有能耐,有就改,没有就拉倒。我看你这两天是嫌闹听了。要不也不至于。你要是嫌闹听了,我可真得说你几句。姑娘啊,爹不是喝多了想骂你,是你那性子太特了。那哪能行?人这一辈子啊,哪有那老些痛快事儿?穷啊富啊,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四处是人情。亲朋好友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哪能想说啥就说啥。你看你叔,那是个不爱说话的,不照样迎来送往陪笑脸?不比你能挣钱?为啥?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冲这个,也得冲那个。等将来你自个儿成家了,这性子,谁能容你那个?谁家过年过节不是一帮人?你还能因为闹吵吵跟人翻脸?咱家这才哪到哪?你叔你姑都搁这呢,你问问他们,以前咱屯子,家家生仨俩的,那叫人丁不旺。有的是人家,一家十个八个孩子,孩子再生孩子的。像你问你娘似的,那可不就真那样?下黑少回去一个爹娘都不知道。要是赶上岁数大了,爹娘糊涂了,名都叫差。你要摊上那样的人家,你要嫁进那样的人家呢?可不就得顿顿好几十个饭碗那么刷嘛,煮一锅粥都不够喝。那你咋地,也往炕上一躺放挺啊?也不管不顾婆婆丈夫的脸,说撵人摔打就摔打啊?”都那样了,我还嫁进去,那我是有病,病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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