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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更害怕那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自己。

她的手上沾过血，她知道人血是什么样子。

很多时候午夜梦回间，水一舟都能梦到那天夜里杀人的场景，满天满地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那是一种很恶心的味道，让人作呕。

水一舟曾在电影里看到过这样一句台词，“杀第一个人时很难，但杀第二个人就很简单。”杀过人，见过血的人会泯灭人性，当他再次拿起屠刀的时候，就如同杀鸡杀羊一样简单。水一舟害怕自己成为那样的人，成为一个没人要的小怪物。

……

纪先生下午要睡午觉，水一舟大概会有四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纪遇约了她一起去海滩浮潜，水一舟换了衣服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恰巧看到了洛蓁。

洛蓁那双腿又白又长，实在是移不开眼。水一舟微微颔首，向一边走去，想让她先行。洛蓁却走到水一舟面前站定，“你不是那个……那个，那个……”她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水一舟是谁，只是觉得眼熟。

洛蓁说着一口流利的香港话，可水一舟却半个字也听不懂。

“听不懂广东话啊。”洛蓁用广东话嘟囔着。

“我说，我见过你。”洛蓁见水一舟久久不回复，这才改了普通话，她的普通话不太好，有些蹩脚，水一舟也是琢磨了片刻，才搞清楚她在问什么。

“洛小姐，我是纪先生的助理，水一舟。”水一舟想着若是自己再不回复，洛蓁怕是要说英文跟自己交流了。

“啊，纪叔叔的助理不是叫什么……什么……”洛蓁的普通话水平，似乎读不出来韵诗这两个字，水一舟看她有些为难，便提醒道，“韵诗。”

……

Chapter/47

“对……韵……”洛蓁尝试着重复了很多遍，但仍旧读不对发音。

水一舟表示洛蓁可以用英文，但洛蓁却执意说中文，水一舟也就随了她。

“你是新来的？”洛蓁问道。

“算是吧。”水一舟道。

“我说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呢，原来你是新人。纪叔叔原本还有个助理，我还以为你是她，但是那天看你在纪叔叔身边，我还以为我的记忆出现了错误。”洛蓁道。

水一舟一怔，“洛小姐的意思是……纪先生身边，原本不止韵诗一个助理？”

还有其他人？水一舟怎么不知道？没人跟她提起过这件事啊……

洛蓁点点头，“是啊，纪叔叔身边一直都是两个助理。再之前的我记不住名字了，但是和韵诗一起的那个，倒是还有点印象。”

水一舟倒是知道纪先生换了几次助理，她只是不知道，和韵诗同期的那个人是谁而已。

怎么都没人跟她说起这件事？奇怪。

洛蓁打量了水一舟这一身行头，说，“你这是要去浮潜吗？”

“跟遇总约好了去海滩浮潜，”水一舟解释道

“你跟纪遇很要好？”洛蓁若有所思的问。

水一舟也不知道洛蓁这问题的背后隐藏着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还是不要承认她和纪遇熟络比较好。

水一舟摇头道，“洛小姐误会了，我一个小员工，怎么会和遇总认识呢。不过是私下里有些交集，遇总向来对所有同事都很好。”

洛蓁点点头，原来如此，纪遇平时就那样，她多少知道一些。

她沉默了片刻后，问道，“那……纪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