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神武雄略,一代英主 (第2/3页)
岁七月时做的那个迷迷糊糊的梦境中,是孟凌州给她那死在燕王乱刀之下的大哥哥璟宗的谥号。 谥曰诚仁。 慈圣,则是议政王孟凌州后来上给她母亲的谥号。这一点她记得更加清楚。 母女二人默然相望。 直到良久之后,婠婠声线颤抖却故作镇定地问母亲: “娘,您,也做了那个梦,是吗?” 太后一把搂住她,竟哭嚎了起来: “我可怜的女儿!我原来还不知道,原来我活到这个岁数还能日日瞧见你,是多少世修来的气运!” 婠婠嗫嚅着唇告诉母亲:“娘,其实,那您知道我、我后来从阿日郎司力的手下活了过来么?” …… 从千秋宫回来后,晏珽宗就察觉到了婠婠情绪的不对劲。 她变得有些呆呆的,神智恍惚,和她说话她要过半晌才愣愣地回答一句。这个样子和她去年这个时候、一下子病得接连五六天都昏睡不醒时十分相似。 晏珽宗起先怀疑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可是转念一想,自新婚以来,他们二人日日同床共枕,他从未察觉到她有睡得不安稳的时候。 而太后疼爱女儿跟疼自己的眼睛珠子似的,总不至于是在千秋宫受了太后的什么刺激。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问她,她又不愿意说,晏珽宗心里也暗暗着急起来。 婠婠眼眶红红地看着晏珽宗,向他张开了双手求抱。晏珽宗求之不得,赶忙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让她趴在自己怀中小声抽泣,可怜地跟一只兔子似的。 晏珽宗早就习惯以一个上位者的姿态掌控一切,所以他也更加厌恶这种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脱离他掌控的感觉,尤其是当这件事情还关系到婠婠的时候。 他虽然并没有限制过太后各方面的自由,但他也不是傻子,太后的千秋宫里舍不得有几个他的眼线在。无他,当然了安插这些人在婠婠母亲的宫里,也不过是他偶尔想知道一下她的母亲心里又在想什么、盘算什么事情而已。 他知道这两天太后和婠婠的乳母华夫人唱的那出大戏,听到眼线来报的时候,心里也稍稍恼怒过: 怎么她们天天尽是教了婠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都哪跟哪呀。 尽教着她如何如何防备自己的夫君、而对他付出的一片痴情和真心却视若无睹,毫不在意。 太后和华夫人她们这么想也就算了,但免不得晏珽宗自己心里还是比较紧张,他知道婠婠对她们毫不设防,唯恐她们一日的给婠婠洗脑下去后,婠婠这个傻姑娘真信了她们的话,不去想着做他的妻子,反而绞尽脑汁去学着做一个皇帝的宫妃,把心思都用在和他虚与委蛇上面。 “婠婠,好好的,咱们才刚新婚你就哭了?娇娇,可是我哪里对你不好吗?你告诉我,我改,成不成?” 被他这样低声下气的哄了两句,婠婠的情绪越发敏感了起来,搂着他的脖子轻声唤道:“凌州。” 或许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在被人哄的时候越想撒娇,甚至本来不怎么想哭的,也更相落泪了。 晏珽宗以为她叫自己的字,应了声:“娇娇,我在。” “凌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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