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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舒珞看着眼前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孩子，用稚嫩的童音叫着爸爸，忽然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变得柔软起来，“你叫小飞？”

小飞点点头。

“现在上幼儿园吗？”

“嗯。”

“小飞，告诉爸爸，你昨天得了几个小红花？”齐燕给低着头的小飞擦了把汗，把一个鸡rou卷放到他手里，“玩累了，吃点东西。”

舒珞把小飞抱上自己旁边的椅子，“坐着吃，告诉…呃，爸爸，你去幼儿园乖不乖？”

小飞咬了一口鸡rou卷，认真仔细的咀嚼着，听到问他乖不乖，下意识抬头，“小飞很乖，得了很多小红花。”

看着天真的孩子，脸上认真的表情，觉得无比头大的舒珞终于露出了个微笑，扯了些面纸，给他擦擦嘴角，“真棒。”

齐燕放下手中的玻璃杯，“这些年来，我也没好好带过他，都是我mama带他的，我不是个好mama，以后你要多点关心他…”齐燕想着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好好照顾过这个即将和自己分开的孩子，心里就忍不住的泛酸，“我是没办法，当初生下他，就已经是迫不得已，为了逃避，一直没有尽过做母亲的责任，现在更是为了自己而…”

舒珞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禁有些的茫然，齐燕今年才23，大好的年纪，要是带着这么大的以后孩子，怎么也会被人看矮一截，自己是个男人倒是无所谓，只是自己今年也才20啊，而且加上一个孩子，这钱也是个问题啊！实在没信心去养一个孩子啊…

齐燕仰起头，把要流出来的眼泪逼了回去，从包里拿出两份文件，“这是小飞的出生证明和抚养权。”

舒珞拿起文件看了又看，足足看了半个小时，动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舒珞抱着小飞去机场送行。

令舒珞奇怪的是，小飞看着他mama离开，竟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的就像那是个陌生人。

“小飞会想mama么？”

小飞一脸疑惑，“想mama做什么？”

舒珞有些心疼，这孩子是天生薄情，还是正如齐燕说的，自己根本没怎么和孩子待一块，孩子对她感情不深？“可是mama走了，以后就很难见到了。”

小飞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家里有mama的照片。”

舒珞胸口一窒，刚要张口，却猛然记起，他说的那个家里并非说的是自己的公寓，而是指的外婆家呢，“以后小飞要和爸爸住一起了，好不好？”

小飞抬起头，怯怯的问，“外婆也一起吗？”

“只有爸爸和小飞，要是小飞想外婆了，爸爸放假就带你去看她，好么？”

小飞似乎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消化他说的话，小脸认真的看着他，“是不是外婆也不要我了？”

舒珞觉得心酸，蹲下来，抱着这个小小的身体，竟是忍不住哽咽，“不是，外婆身体不好，要好好休息。”

“是小飞不乖，她才生病的么？”

“不是…”舒珞吸吸鼻子，抱起小飞，“我们回家，爸爸给你买零食吃。”

舒珞领着小飞在楼下的超市转了一圈，买了一堆的零嘴，拖着小孩上了楼，把小飞一小袋子的衣服全塞进衣柜里，这才想起，还没吃饭呢，连冰箱都没去翻一下，打电话叫了外卖。

“喜欢吃pizza吗？”打完电话，才想起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