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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孟茴檀是他鬼界一灵，那么其他便也是一样。

渊逸的目光落到流音的碑位上，口中道：“看来贤者在这十万年搅动风云，功劳甚巨呀。”

流音不答。

渊逸笑笑，还有疑问未出口，忽见玉疑碑上的光点如沙被狂风吹拂般消散，碑上条条细缝缓缓蔓延。

“这......”渊逸还在惊异。

流音已经不带任何感情的道：“这里与外界时间流速不同，纵然那个人舍了半生修为让茴檀去救，也不过是多留了玉疑一年的性命。寒毒入体，功体消散，彻底消于人间了。”

“那第三个会是你么？”渊逸问道。

流音哂然，“看来大人疑惑都已解了，那么后会有期。”

话音堪落，一道强光闪过，渊逸还来不及出声，人已经回到了漫天的大雪里，只是这一场雪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一场了。

......

孟茴檀看着落在小舟里的雪，手一挥便接到了一壶，雪煮茶，人便斜躺在软塌上手中漫不经心的翻看着一本书。小舟在江川之间缓缓而行，人便随水而去，不时若接近岸边便上岸一寻奇丽颜色，若是有了兴致便摆出个小摊，义诊看病。

还有一回两条小船在无人的川流见相错而过，孟茴檀看着白衣银纹的魔头没骨头似的靠在棺材脸的冰山神君身上，觉得瞎眼。

而那人还无自觉伸出个头来对他打了个招呼，川上风大，只见神君手一扬拿了件披风给人严严实实的裹好。

孟茴檀嗤笑一声，“魔君陛下，您老就悠着点吧，孟某人好不容易给你修好的心，别又给戳坏了。”

意思是小命好不容易保住了，弱鸡就他老实点。

说是魔君却一副仙人模样的人抿唇一笑，道：“是是，有劳师弟费心。”说着两船渐渐远离，魔君边说边抛了样东西道孟茴檀船上，“新得的好茶，你尝尝吧。”

此后又是各自江湖路远。

天下那么大，能遇见是难得的运。

孟茴檀也回过冥界，得知慕容若眉过的很好，便也没再去与她相见。

再再的后来，听说流音走了。六界合并大势所趋，他们终于都自由了。

孟茴檀架着小船不自觉回到了那个地方。

满山的桃花正是开得最艳的时候。微雨霏霏，恰是最适宜的美丽。

孟茴檀一步一步顺着小路往上走，同样的路同样的景，就连阵法也未曾破损一处。

粉墙黛瓦，一座隐藏在山间的小院也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

他方到门口，抬头看着倚靠着墙边的桃树，多少年了，它不可能还活着的。不，该说在记不准确的年岁前它便该枯了。可现在，一树繁花，开得正是茂盛似锦。

“吱呀。”木门开启发出低低的□□。

孟茴檀回头过，烟雨里同样是一个温润如美玉的白衣风流。

也同样是一袭大红衣衫，绝艳夺目。

孟茴檀微微拉高了伞，眉目颜色，宛若桃花，面貌俊美，一如......一如曾经最初的模样。

“我......我刚煮了茶，冬天藏下的雪，今年新采的茶，哦，还有......”

孟茴檀挑眉一笑，微扬了下巴，道：“那喝完了茶吃好了点心，你便随我走好了。塞北南疆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