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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正轩嗤笑了一下，“难道他还真以为就那棵三珠树有多大的本事，能把你那残缺的一魄拼成一个完整的灵魂？”

听见这句话杭睿不由得一震，突然意识到杨正轩，不，杨正轩身体里的这个人，就算其他都可能是在骗自己，但他却知道当年灵止只剩下一魄，仅凭这一点，杭睿就知道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你……到底是谁？”

在杭睿的心里，没有人会比应宸更厉害，但杨正轩居然能就这样轻松躲过人界问题事件集中处理中心的搜寻，还能搞出这么多事情来，就说明他的能力绝不容小觑，如果能知道他的身份，说不定能对应宸有帮助。

“我？”杨正轩似乎并不打算隐藏，“很多年没有人问过我的名字了。”杨正轩放下筷子，看着杭睿说，“第一个叫我名字的凡人，把我从封印中放出来，我许了他永恒的生命。第二个叫我名字的凡人，我吞了他的魂魄，答应为他做一件事。第三个叫我名字的凡人，用自己短暂的寿命跟我祈求，我现在来收债了。哦对，这里有两个还是你的熟人。”

杭睿在心里跟自己说，这个人肯定是在胡说八道，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能相信，但听到杨正轩说是自己的两个熟人，自认没几个朋友的杭睿觉得这就更是骗人了，丝毫没有放在心里。

“那第二个人身居高位不可一世，临死的时候非常后悔。他跟我说，如果知道最终的结果会害了他的朋友魂飞魄散，他或许就不会那样做了。”杨正轩看了杭睿一眼，接着说，“所以他用自己的灵魂交换，让我找回了那个人的魂魄，重新做了一个身体，让他再生为人。你说，这个人是不是蠢？”

杭睿没有再听杨正轩还说了什么，因为他脑子里想到了一个人，以至于手上的筷子掉了都没有感觉到。

如果杨正轩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个人难道是……

“是……楮柏吗？”杭睿看着杨正轩，“那个人，是不是楮柏？”

杨正轩一挑眉，拍了拍手，笑着说：“原来你还记得他，那他死得不亏。”

“他……”

杭睿觉得自己脑子有点沉，哽着嗓子说不出来话。原本他对楮柏是有恨的，为了根本不存在也绝对不会发生的权力争夺，楮柏给自己树立了灵止这个假想敌，一步步紧逼，最终害得灵止丢了性命。

然而现在却有个人告诉他，楮柏用自己的魂魄换了自己重生。

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杭睿没有大仇得报的痛快，反而是有一种酸苦的感觉。

原本他们两个人都不必做这样牺牲的……

“至于这个孩子，”杨正轩话题一转，“你告诉那条龙不要多事，我有我的安排。”

“你的目的是什么？”杭睿忍住心里的难过，“你之前杀了那么多人，抢了他们的魂魄，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杨正轩笑着没说话，非常悠然自得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你觉得会是什么？”杨正轩放下筷子，看着杭睿，等待着他的回答。

杭睿认真的思考了起来，电视剧里那些反派目的都是什么？想要毁天灭地的有，想要称霸武林的有，想要扬名立万的有，可眼前这个人，杭睿觉得这几种都不是。

“我觉得，你就是无聊。”杭睿大着胆子说，“觉得这个世界太无聊，就想搞出一些事情来打发时间，不管是人也好，别的也好，在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