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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仔细，生怕自己说错做错被人失手打死，到时候哭都没有地方哭。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一眼就注意到。

瞬间明白过来的烟看着安泽一的眼神也微妙了。

那个人是唐傲骨，是唐门门主唐傲天的左右手，因为对唐傲天不服气，所以做事经常不经过唐傲天同意，也常常不听从他的决定，自己还拉拢一班支持自己的唐家弟子与唐傲天对立。

但是这是在唐门公开的矛盾，在外人面前，是不会表现出来的。但是安泽一仅仅只是通过两个人的站姿就看出来两者之间的矛盾，也太妖孽了吧！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安泽一轻声说着：“但是若是祸起萧墙自杀自灭，最后只会是一败涂地。”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烟轻声道。安泽一正是看出来这两个在唐门位高权重的人之间的矛盾，所以才说唐门有唐老太太才是有福气。因为有老太太镇着，这个家族才不会乱。

但是安泽一没有说的是，一个家族，若想要长长久久，靠一个人是长不了的，就像是里面的贾家，贾老太太不在之后，可不就是整个家族分崩败坏，最后落了一个“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结局吗？

事实上，天下世家也好，国家也罢，甚至是家族和个人，其实道理都是想通的。

“这种事情，端看人心能不能想明白。”若唐门主约束得了唐傲骨，或者唐傲骨能为了家族放下心里不甘，今天这种现象都不会出现。安泽一伸出手握着烟的手，静静地看着远方：“不过透过他们，见微知著，也算是颇有心得。”

“过去一直都说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可是再怎么铁打的家族，也会有没落之时。长盛不衰，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谢家宝树尚有黄叶，日升月落才符合常态。”安泽一轻声细语着：“荣耀时谨慎低调行端立正，低落时不卑不亢厚积薄发，这样的家族，才长长久久。”

“阿烟，你我夫妻一体，我惟愿你一生都是眼明心亮的。”侧过头，安泽一看着烟，眼神温柔而明亮。

烟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点了点头。他算是看出来，安泽一这番话不仅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唐门听的。为什么？

因为烟来自唐门。

他不在乎也不在意唐门，但是烟在乎唐门。

而安泽一，在乎烟。

第185章：祭拜

另一边，唐门正厅。

唐老太太也在安泽一他们走了之后，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感慨万千的神色。看着一副对于安泽一最后一句话百思不得其解的唐傲天和其他的儿孙，一直以来觉得自己家孙儿在同龄当中算是佼佼者的唐老太太，一时间，对于长安上下所有父母的心情，产生了感同身受。

这人与人之间，还真是不能对比啊。平时看自己家小孩各种不错，但是跟晋王那种从小到大天生的妖孽一比，就成为了只能“呵呵”的炮灰。

看一眼老太太的表情，这些人回想一下，好像晋王就是进来的时候，仅仅只是目光缓缓地环视一圈，然后跟老太太说话，整个过程当中他的目光就没有落在其他人身上。

所以晋王最后一句话是啥意思？

片刻之后，一个弟子忽然出现，在这些唐门高层面前，将安泽一和烟之间的对话一字不落的重复了。

于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