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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那么多为什么？”文茜笑了笑，擦了眼泪拍拍身边的椅子让文熙坐过来。仔细打量着文熙的脸，点头说：“胖了也长高了，看来他待你是真的很好。”

她顿了顿又转头看了眼院子里还在说话的陶题和皮修，轻声说：“小弟，我是你jiejie，虽然是庶出，但从小养在母亲名下，与你之间感情胜似嫡亲。”

文茜含着泪伸手比划一下说：“那时候你刚出生，这么小小的眼睛还睁不开，父亲抱着你与我和大姐看，告诉我们这是弟弟。我就在想你怎么这么小，长得大吗？”

“那时候我也不大，成天跟在大姐后面学她的端庄做派，可是我身体病弱，怎么学都学不像，倒惹人笑话。我知道我是庶出的女儿，无法同大姐这样的嫡小姐相提并论。可你出生之后，母亲每次都拉着我的手，告诉我说这是你的亲弟弟。”

她顿了顿，回忆起以前，笑了起来：“那时候我就想，这是大jiejie的亲弟弟，才不是我的。可后来你大了些，会动会笑了，我坐在你的小摇篮前面跟着母亲一起逗你。你就抓着我的手指咯咯笑，我那时候才真的意识到我现在是jiejie了。”

“二姐……”文熙唤了她一声，就见文茜流下两滴眼泪。

文茜：“小弟，你知道吗，你会说话之后，第一声叫了妈，第二声叫的是jiejie。”她抬手擦去脸上的眼泪：“是二姐的姐，不是大姐的姐。”

她伸手摸了摸文熙的脸：“你走路还走不稳，手上的金铃铛响个不停，下人们追在后面，你就跑到我面前，抱着我的腿叫我jiejie……我真的很高兴，怀玉，那是jiejie这辈子第二高兴的日子。”

文熙笑了一声，擦掉挤出的眼泪问：“怎么不是第一呢？”

“从前是第一的，但是后来我遇见陶题，弟弟可要往后靠一靠了。”文茜笑着看他：“那年家里去庄子里避暑，我遇见了他，后来……”

文茜一顿，却突然不说了，只是笑。

“怎么不说了，后来呢？”文熙追问。

文茜：“没什么好说的，自然而然就喜欢上了，在一起了。就同你最爱看的话本里一样，花前月下私定终身。”

“jiejie会跟姐夫一直在一起的。”文熙小声问：“也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文茜笑了笑，文熙却哭了起来。

他原本只是呜咽，后来却再也忍不住。他想像从前小时候一样，受了委屈就伏在jiejie的膝上，要她安慰，可现在但却穿过她的身体，手下的触感只是冰凉的椅子。

文茜的手穿过弟弟的头发，却无法将温度传递给他，就连她流下的眼泪也无法沾湿文熙的头发。

她擦了擦眼泪，叹气说：“人生自有生老病死，我偷了这么多年时间，应该说心满意足的。可是这样活着却也没了意思，陶题这些年为我为你奔走，实在是连累了他。他是你姐夫，你替jiejie多照顾他，切勿让他做傻事。”

文熙摇头，质问：“是不是因为我，你猜变成这样？如果不是因为我，jiejie也……”

“嘘——”文茜不许他说这种话，只是温声说：“小弟，真心换真心，如若你不是真心对jiejie好，我也不会如此对你。jiejie疼爱弟弟，天经地义的事情。”

文熙终于哭出了声音，原本在外面沙发上看电视的皮邵棣听见声音，立刻起身走到门口，悄悄推开一条门缝。

文茜伸手在嘴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