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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看着，有些迫不及待：“这顿晚餐真丰富。”

安腾哲把饭菜摆到餐桌上之后，把归晨放在了桌子的另一边。他则在归晨对面坐下。

归晨一到餐桌上就开始打量桌子上的饭菜，思考待会儿先吃哪一个：“每个看起来都很好吃的样子。”目光盯向糖醋排骨，“先吃排骨吧。排骨也很好吃。”

安腾哲见他一副打量饭菜的模样，便按照计划跟他说道：“你变成人形吧。人形吃饭更方便。”

正想着要不要先爬到糖醋排骨旁边来提示安腾哲他想吃排骨的时候，听到安腾哲这么说，他愣住了：“这个人类刚才在说什么？”

看向安腾哲，归晨判断，刚才那话是不是跟自己说的。

安腾哲对他露出一个微笑：“我已经发现你的身份了。”说着，拿出手机，播放出他的模样，“一只小龟妖。”

看到自己人形模样的画面：“！”归晨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已经暴露了！

他看向安腾哲，感叹：“师父说的没错，人类果然很狡猾！”

安腾哲虽然表面显得很轻松的模样，但实际上心里还是紧绷着的。虽然小乌龟平时看着挺无害的，谁知道会不会突然露出凶相。

不过，安腾哲觉得，就算被这只龟妖杀人灭口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人生不就是生和死吗，而他却能见到常人从未见过的妖。值了。

“变成人形吧，我们谈谈。”

归晨纠结了一下，很奇怪自己到底是怎么露馅的。看向安腾哲的手机：“难道是那个手机？不是一种传音符吗？为什么还能有这么厉害的能力？”

下一刻，他还是变成了人形。坐到安腾哲的对面，神情清冷的看向安腾哲，心道：“师父说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

“我有法力，他只是个普通人。我比他厉害！”

给自己鼓劲之后，归晨淡定了。

现实中看着归晨的模样，安腾哲更是惊叹于他出尘的容貌。不是妖吗？不该妖里妖气的吗？为什么却有仙人之姿？

先把这点抛开，安腾哲微笑着问道：“你是妖吧？”虽然已经知道了，可还是想要听他亲口说出来。

“是的。”归晨听他师父说过，人类都很怕妖，所以他说道：“你不必怕，我马上离开。”虽然有些遗憾不能继续跟着安腾哲蹭吃蹭喝了，可既然暴露了身份，自然是没法继续待下去了。

归晨气质清冷，说话的声音却舒缓而温润，听着很舒服，不含一丝的攻击力。听他这么说之后，安腾哲更是确定，这是只无害的妖。

安腾哲轻笑一声：“离开？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归晨听他这么说皱起了眉头，这个人类想要打什么主意？

“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安腾哲端坐着，拿出谈判的姿态说道，“我买了你，花了一大笔钱。”虽然是王明买的，可是那个财迷一毛都不会便宜他，“你自从来到我这里之后，白吃白喝还白住又是一笔钱。”

“你还打碎了我三个玻璃盘，一个瓷碗，外加弄坏了一个浴室门把手。”

安腾哲给他算了一下：“这里面所有的花费，我给你算最低价钱，起码也得有五万块。”

“想要走，可以。”安腾哲对他笑了下，“先把钱还了。”

归晨听他说完这些，瞪大眼睛。还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