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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觉得你这个几百年的童贞妖怪没有资格这么说。”

奈落：……

这时他们才发现，周围的黑暗已经散去，好像不知不觉间又多了几道影子，始终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黑树悠斗闭上眼睛，感知现状，奈落身上的变异子病毒起效果了，病毒们互相吞噬的战场局势开始扭转，逐渐地达成一种奇妙的平衡。

奈落看到黑树悠斗身上开始发光，神色呆滞了几秒：“你成功了？”

“差不多吧。”黑树悠斗感受了一下新掌握的基因序列，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我们可以出去了？”

“当然。”黑树悠斗看向奈落，笑容渐深，“这一次多亏你帮大忙了，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奈落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

奈落醒来的时候，正看到黑树悠斗背对自己站在大殿出口处，李唐已经不见踪影。

他起身，意外的发现自己依然保持着青年的体型，体内充盈着大量的妖力，只不过头发从黑色变成粉色。

不过这种程度的异变对他来说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结束了。”黑树悠斗转过身，示意他走上来看，奈落慢悠悠走过来，发现下面的人类和妖怪都倒在地上。

“他们身上的病毒已经全部被我收回，瘟疫结束了。”

奈落突然问：“你要走了吗？”

“怎么？舍不得我？”

这个问题只得到奈落一声嗤笑，黑树悠斗也知道估计这只半妖巴不得自己快点离开，摇了摇头，此时大厅中间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传送门，黑树悠斗走到传送门前，停住，扭头问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瘟疫吗？”

奈落诚实的摇头。

“你去到过我们的世界，应该知道人类是那个世界的绝对主宰者，但同时，水土流失、生态破坏以及造成无数的动物失去家园的也是人类。”

“但实际上，人类并不是世界上唯一的主宰者，世界不是人类的，在盖亚眼里，或许人类才是病毒。瘟疫就是一种自然调节的手段，一旦人类污染局部环境过甚，瘟疫就会降临减少人类的数量，达到盖亚期望的平衡。”

“今后也是，当人类成为整个生态环境的绝对破坏者，那么今后生态平衡会不会发生自己的调节作用，下调人类的数量或者清除这个破坏者？”

黑树悠斗话语一顿，无奈地笑笑：“好吧，或许这个话题对你来说没什么意义也说不定。”

“我记住了。”奈落平静地道，“也许有一天，这个世界也会被人类占据，我会活到那个时候，然后防止人类太过破坏自然。”

这一番话，黑树悠斗分辨不出来奈落是否是真心这么说的，不过他看着半妖的眸子，恍惚中觉得奈落没有撒谎。

任何一个经历过地狱的人，都不愿地狱再次降临。

他最终露出一个微笑，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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