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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离感。

读了这么多几年书的吴夜舟，头一次希望自己其实不识字。

“好吗？”童夏问他。

吴夜舟咬牙，“好……”

童夏抬起手轻轻按着吴夜舟的肩膀，安慰道：“也就只有这一天……嗯，大半天……回来之后就好啦。”

吴夜舟看了眼童夏，点点头说：“我知道的。”

童夏轻轻一笑，瞥了眼吴夜舟的脸，看他情绪还算比较稳定，便说：“而且我觉得观众们肯定很期待看到我们头一次站在对方面前的反应，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从各自抵达博览会展馆的时候就开始直播，给观众们看到我们见面的画面，这样能打破之前那些人带节奏时说的话，还能引起新观众的兴趣，还能制造点话题，还能……”

说着说着，童夏看到吴夜舟的神情逐渐沉重，眼神黯淡。

童夏见此情形，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算是出了个馊主意，虽然让观众看得高兴，可不就是伤了吴夜舟的心吗？

思绪跟着一飘，童夏已然觉得自己就是个为了他们俩直播能火爆而不折手段的渣男，居然为此伤男朋友的心，他已经不配为人，自责完全包围了他，要他举起双手乖乖投降。

等吴夜舟抬头，看到的是面色十分难看的童夏，神情简直自惭形秽到要哭起来。

吴夜舟赶忙抱住他，紧张地问：“怎么了？别难过呀？怎么露出这个表情？”

童夏脱口而出地对不起，还把刚才的心理活动翻出来给吴夜舟说了一遍。

吴夜舟听完比他还慌张，连忙说：“别啊，我怎么会这么想？比起其他主播，我们根本不算什么追求节目效果，可真诚了。当然，我们俩脱单这件事主要是为了能让观众接受，以后就好了，你别这么想。”

童夏有点不信，当他是为安慰自己，便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吴夜舟吞吞吐吐，说：“我在想你是不是想今天晚上先回自己家，这样看起来能更真一点，也避免万一我们俩一起过去，被人看出来，所谓做戏做全套嘛，虽然我不太觉得这是做戏……”

“你说得有道理啊。”童夏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点，“明天我从家里出来，半路上就能开直播间，先预热一下。”

“啊？你刚才没这么想吗？”吴夜舟连忙说，“那就当我没说过。”

童夏知道吴夜舟总想跟他黏在一起，哪怕是一个晚上的分离也会让他难受。

可他的建议很对，他们是真诚的，从头到尾都该是真的。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童夏深刻反省自己的计划是不太好，虽然现在看来效果很是不错，在两厢之间取舍，他倒是希望能达到一种平衡。

他本人并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但在这件事上，他还是希望能在保持人气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如果能为吴夜舟的直播事业添一把力，他心甘情愿多做一些事情。

“那今晚……”吴夜舟一脸惨兮兮地问，丝毫不想承认这个建议是他想出来的。

童夏笑了笑，“就一晚，我也不拿什么东西，只回去睡一觉。明天上午九点在博览会展馆门口见，怎么样？行不行？”

哪儿能说不行，吴夜舟之前就下定过决心，只要是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