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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深处像扎满了钢针，把脑袋戳成了筛子，千疮百孔，“呲呲”漏风一样痛楚到处乱窜，更有无数凌乱的画面一帧帧闪过，刺激得脑仁胀痛难忍。

斐聿想狠狠敲几下脑袋，然而胳膊刚微微抬起一点，就软趴趴掉了下去。

“啪”一下，胳膊和木板相撞，声音很微弱，却逃不过雄性兽人灵敏的耳朵。

“是不是醒了？”瓮声瓮气的嗓音从外面传来，催促道：“你快进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死不了就行。”不耐烦的女声回答，“既然还能发出声响来，那肯定就是没死了。”

“……还是看一眼吧。”外面的雄性兽人谨慎地说，“你说得是没错，但万一是哪个死了摔倒在了木板上呢？”

“真是麻烦。”雌性兽人嘟囔一句，到底不放心进来看了一眼。

两人说话的功夫，斐聿艰难忍住大脑的钝痛，勉强看清了一点自己所处的地方。随后，他就发现自己貌似是被什么人装进了一个很大的木箱里。

方方正正，六面全是白色木板组成的木箱。木箱里面光滑平整，左右两侧各开出一个正方形窗格，光线就是从那里穿透进来的。木箱里面除了堆叠在一角的一大一小两个铁笼，并没有其它东西。斐聿费力地瞄了眼那铁笼，好不容易才看清楚里面关着的东西。

那应该是两条盘起来的蛇，看不见脑袋，只能看见盘着的身躯。其中一条大蛇有斐聿大腿粗，漆黑的鳞片透着锋锐和冷意，上面分布着零零散散的金色斑点。

与大蛇相比，小蛇就只有斐聿小拇指粗细，盘起来小小的一坨，一只手就能装得下。小蛇并没有长出鳞片，泛红的rou皮上，长着短短的白色绒毛。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斐聿的视线，小蛇忽然抬起小脑袋朝着斐聿的方向闭眼低不可闻地“嘶”了下。

小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无助和可怜，斐聿没忍住心底一软。

这时，木板突然被打开了。阳光倾泻进来，照射在斐聿面庞上，他下意识闭上眼蹙了下眉头。

“还真的是你在折腾啊？”斐聿听见外面的“女人”阴阳怪气地说道。随即脚步声接近，那人大概是低头望了自己一眼，沉默了几秒，忽地抬起脚来重重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唔！”肠子内脏搅成一团地疼，斐聿濒临极限的身体直接痛晕了过去。

“真弱。”踢他的雌性兽人嘴角扯出一抹讽笑，“砰”一下子甩上木板走了出去。

“你又打他了？”外面的雄性兽人问。

“看见他那张脸就来气。”身为被前任族长拒绝过的一员，雌性兽人对于比她弱几百倍却能和族长结契的里面那个废兽十分的不满。即便是如今得知族长同样废得不能再废，当初跟那个废兽结契也并不是出自他本意，可怎么说呢，雌性兽人到底是真的喜欢过前族长，所以总觉得被那废兽曾压了一头。

雄性兽人想了想劝：“那你别把他弄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雌性兽人心烦地摆摆手，抱怨：“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要这个废兽来照顾前任族长？找其他兽人不行吗？”

“前族长不也一样？弄死他明明更省事，却还要留着对方一条命。”雄兽说，“好了，不要想了。反正把他们送到目的地任务就完成了，现任族长的心思不是我们能猜得到的。”

雌性兽人撇撇嘴：“说得也对，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还有那些比咱们厉害的觉醒兽顶着，要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