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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没那么容易让他离开.按照以往的经验，她在顾凌风这里受的委屈，不全数发泄出来怕是不会让自己离开.

不过好在，苏宁此刻虽然成了苏薇薇撒气的对象，但并没有承担她全部的怒火，苏薇薇至少有一半的怒火，是朝着顾凌风的情人而发——虽然那人并不在她眼前.

“一个戏子而已，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勾引男人倒很有手段.哼，就算能爬上凌风的床又怎么样，在凌风眼中只是一个玩物一个小玩意儿而已，玩腻了就会甩掉，谁会把一个小玩意真正放在眼里.”

苏薇薇故意说着贬低楚子晨的话，她的这些话也影射着苏宁.苏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种话他已经换着花样听过太多遍，没感觉了.

而苏薇薇越是这样贬低那些跟顾凌风上过床的情，包括不是情人的苏宁在内，其实越证明她的在意.她虽然是顾凌风的情人，然而订婚这么长时间以来，顾凌风却一次都没有碰过她.

如果顾凌风只是不碰她，她还可以骗自己说是顾凌风尊重她这个未婚妻，在两人结婚前不会发生进一步的关系.可事实上是，顾凌风一个情人接一个情人地换，他宁愿睡一个戏子，甚至睡自己的私人助理，也不愿碰她这个未婚妻.

这一点，尤其让苏薇薇耿耿于怀，暗恨在心.

苏宁一边低头收拾着顾凌风的办公桌，一边听着苏薇薇带刺的话，面上是仿佛听不出她对自己嘲讽的云淡风轻.

“有些人，就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以为巴着个有钱人，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什么得性，一副穷酸样，除了脸能看，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大概还有身体吧.”苏薇薇满含蔑视意味地笑了下，轻飘飘瞥了眼苏宁.

“我允许你留在凌风身边，是看在你能照顾他的份上，结果没想到你这么没用，被睡了那么长时间，还比不过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戏子.”

苏宁动作几不可察地一顿，抓着文件夹的手指微微握紧，他抬头看向苏薇薇，“苏小姐要在这儿继续等顾总吗？既然资料已经送到，我就回去了，苏小姐请自便.”

他说完对苏薇薇礼貌地笑笑，仿佛刚才那些难听的话全都没听见一样.苏薇薇向来觉得顾凌风这个私人助理懦弱可欺，很有些瞧不起，闻言冷哼一声.

“我可不会像你这样没用，属于我的东西，谁都别想抢走.”

苏宁依旧面上含笑，心里却淡淡自嘲一笑.

顾凌风谁都不属于，自己也好，苏薇薇这个未婚妻也好，还是像楚子晨那样的情人也罢，他们这些人在顾凌风眼中，真的有区别吗？

在顾凌风眼中，他们这些人都是一样的，争得那么难看，脸面不顾，尊严不要，到头来又能赢到什么？

全都是输家.

苏宁不再管苏薇薇的冷嘲热讽，向着办公室门口走前，刚迈出门口忽然顿住.迎面走来两个人，楚子晨小鸟依人般挽着顾凌风的胳膊，一边走一边撒娇说着话.

到两人走近，苏宁垂眸喊了声，“顾总，楚先生.”

楚子晨看也不看苏宁一眼，仿佛没听到他的喊声似的，只是将顾凌风的胳膊抱得更紧.

顾凌风看着苏宁淡淡问了句，“资料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