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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但因为太过熟悉，他多少能看出些不同。

路程程之前一直担心路荣超会为难尹陌，这时见到他爸其实并没有做什么，他心里又升起nongnong的愧疚感。

他并非不懂感恩，如果可以，他何尝不想与父母好好沟通，但让他放弃尹陌，或是以牺牲自己的自由来向父母妥协，他实在无法做到。

而与路荣超不同，整个签约流程，吴凌的视线全程几乎都落在路程程身上，看着他与卢景一起做记录，看他在对方公司那头，小声与尹陌交谈。

这个小儿子，在他们眼中一直乖巧懂事，成绩优异，从来不需要他们cao心太多，可直到他跟家里出柜，她与路荣超才惊觉，原来他们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的这个儿子。

正如之前路程程说的，工作让他们获得了许多：金钱、名声、权力，但失去的那些与孩子相处的时光，永远也无法挽回。

待签约结束，两方人员一同前往晚宴现场，走到停车场时，吴凌远远喊了声：“程程。”

路程程正在替尹陌收轮椅，闻言顿了顿动作，还是继续将轮椅放进后备箱，这才到尹陌那侧的车门旁，俯身对着里头道：“我妈喊我，我先过去一下。”

“去吧。”

路程程向吴凌的方向跑去，在她身旁站定，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干巴巴地喊了声：“妈。”

“我听冯助说你去给尹陌当助理了？”吴凌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要从别人那里知晓儿子的近况，心里免不了低落，却还是尽量温和道，“之前没听你们说。”

别说吴凌，就是路程程自己都是今天才决定的这事，原因还是不放心他爸，但这些他认为也没有多说的必要。

最后他想了想，说：“只是实习而已。”

吴凌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转而问道“你马上要大四了吧？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申请了免推研究生，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通过，就算不过，我肯定也还是要继续读研的。”

吴凌松了口气：“你有这个想法就好。”

她今天听说路程程在尹陌公司实习，着实吓了一跳，经过这些日子，她已经清楚无论是自己还是路荣超的想法，都不能改变路程程的决定，她也在慢慢接受路程程与尹陌的事，但若路程程为此放弃学业，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话到此处，路程程也终于明白吴凌为何忽然叫住自己，无奈之余，又免不了有几分心酸：“妈，我有分寸，就算是谈恋爱也不会耽误学习的。”

“嗯。”吴凌摸了摸他的脑袋，感叹道，“我们程程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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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氏创立这么些年，早已经在商场上站稳脚跟，与媒体的关系也向来不错，像这样的商业晚宴办了不知多少场，但一来路程程还没毕业，没到进公司的年纪，二来路荣超不想自己的两个儿子生活在媒体的镜头下，因此这还是路程程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

路程程看着尹陌游走在媒体、合作伙伴、投资人之间，不断有人来找他攀谈，碰杯，他神情严肃，脸上未带笑意，却也未露出丝毫不耐，那是路程程从没有见过的一面。

尹陌酒量并不算太好，这一晚喝下来，路程程有些担心，但同时他也清楚在商场上人脉有多重要，不敢多加干涉，只能和卢景亦步亦趋地跟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