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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殷晏，或者看桌上的东西。

余然没有去窥探商业机密的意思，所以一般都只是匆匆扫过，连内容都不看视线就移开了。

随着殷晏桌上的文件渐渐处理完，余然发现一份算不上文件的几张打印好就订了个订书针的纸上赫然出现了宋言川的名字。

其他文件都有文件装分壳，唯独这份简陋的可以，显出主人对他的漫不经心，也正因此，即使余然视线只是不经意扫过，也看到了那上面显眼的宋言川三个字。

他视线不自觉停顿住了，然后又忍不住抬头去看殷晏。

一抬头他就发现殷晏正在看着他，瞳孔黑漆漆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倏忽间，他笑了起来，眉头一挑，问，“想看？”

余然这一瞬间有点怀疑殷晏是故意让自己看见这份文件的了，甚至他从一开始就不时的让自己等一下就是为了这一刻。

他想起殷晏昨天突然说起的他要对付宋言川的话。

余然不确定殷晏这是不是要试探自己态度，迟疑一瞬，还是摇了摇头。

殷晏要做的事不管是插手还是劝阻他都是做不到的，还不如干脆顺其自然。

就是殷晏的态度实在是有点古怪。

他忍不住还是瞥了那份文件两眼。

殷晏直接把那份文件抽了出来，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和他关系那么好，这些应该都知道吧。”

余然看着殷晏递到自己面前的那几张纸，总觉得殷晏说“你和他关系那么好”时语气似乎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好。

既然递到了面前，他也不再刻意去拒绝，拿起那份文件就翻了起来。

里面的东西比余然了解的要详细的多，不过大部分都是一些正面评价，总结起来几乎算得上一个青年才俊的奋斗历程了，不过调查的人在感情那一方面却写的十分含糊，宋言川虽然是单身，但各种朋友却不少，他对朋友也过分体贴，也因此有很多朋友其实并不仅仅是想做他朋友，但宋言川又一直表明自己有喜欢的人，总结下来就是一个大号的中央空调，那个喜欢的人也被大多数人当成了借口，很多人都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昨天的崔敏敏就是其中一个。

余然虽然早就有所猜测，但还是看得目瞪口呆，想感叹一句牛皮。

殷晏一直注意着余然的神情，见他没有半点落寞伤心的意思，反而都是慢慢的震惊，指节在桌子上敲了敲，笑着问，“如何？是不是都是你知道的。”

余然，“……”

那些感情经历显然不是原身会知道的，说起来宋言川做得算不上太过分，甚至这些让他在朋友圈里有了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口碑，只是如果真的是喜欢他的人看见这些恐怕不会太高兴。

而殷晏把这份关系列的如此清楚的资料给自己看，他的用意也很明显了。

余然不知道自己是该顺从本心露出无所谓的表情，还是该落寞一下。

最后想到殷晏故意把这份东西给自己看，自己要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好像也不太对，于是折中一下做出一个略有些气愤的表情，“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殷晏看着余然的表演，伸出手手指在余然脸上轻轻划了一下笑着宛若哄孩子般说道，“对啊，所以我不是打算替你教训他了吗？看我多疼你。”

余然，“……”

怎么又变成替我了？你昨天不就打算教训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