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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觉得这简单，开口正要答。

    “何为道。我道为何，汝道如何。”落风风又问。

    对手支吾。

    裁决上前一步想宣告胜负。

    “我之道为何？三千大道悉可为我所有，三千大道皆可为我所弃。我之道为何？”落风风入了空无。

    落风风喃喃自答，在虚无之境里潜心寻道。瞧过的、听到的、看来的种种大道各个绕他飞掠又悉数化作泡影消散。

    落风风喷出一口血。

    将秋血液骤冷，冲上台将将接住落风风倒塌的身躯。

    “师弟！”

    当世仅存的几名医修大能都被笼在法宗麾下。他们逐一看过落风风的状况，然后一致欣慰又畅快地恭喜说：“这是在悟道呢！”

    万年以后再次有人能悟道的消息不胫而走。所有人族管他懂没懂这其中的真正含义的人都感到了振奋，口耳相传，激动万分，好像下一刻自己也能跟着悟了道似的。

    法宗宗主带着信得过的弟子们密切注意着法宗内部剩余人的动向。

    所有人都在高兴。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

    可将秋不高兴。

    青锋宗的众人也不高兴。

    他们握着刀，带着沉睡的落风风怒视挡在他们面前的一众法宗弟子：“让开！”

    法宗弟子们很为难地怪责他们的不懂事：“小师弟正是在悟道，你们要带着他去哪儿嘛。这修界哪还有比我们法宗更适合悟道的地方。”

    青锋众人当即就啐了过去。

    “小师弟也是你们能叫的！”

    “快滚！否则要你们好看！”

    “对！我们要不客气了！”

    将秋不同他们废话，径直一剑扫去，领着青锋众人横冲直撞。

    法宗宗主按下弟子们的恼怒，在确保人手的情况下点出了几对弟子跟护在青锋众人后面。

    落风风睡着回到了青锋宗。

    “风儿确是在悟道。”落红梅不解蹙眉，“你们怎么都丧着脸。”

    将秋自己跪在落风风床前。他心里认定自己违背了要保护好师弟的承诺，就任谁拉劝也不动弹。即便听到红梅尊者所言，也头也不转只专注于看落风风。

    拓长老低声问：“风儿一定会悟道成的吧。”

    落红梅奇道：“风儿自是能悟道。这你我不是最清楚了。你作甚这姿态。”

    拓长老低低应了。

    落红梅快哉一笑，说：“法宗内有妖族鬼祟。风儿这一试，必能将他们的不轨行径大暴于天下。叫我们好生看看。”

    人族出了个能悟道的，这就算是打破了万年来人族不能悟道的魔咒，落红梅认定妖族有鬼，人族出了这等转运大事妖族必有后续行事，到时自是妖族恶行大白于天下的时候，她等着共同讨伐妖族的那一天。

    拓长老沉默着憋出一句：“你，不要总是疑心妖族。风儿能悟道，妖族也是会欢喜恭祝的。”

    落红梅气恨恨瞪他一眼，拂袖走了。

    拓长老静静看了会儿床上的落风风，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