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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在这里，又能去哪里，反正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出来卖嘛，不挑的”

    “你心态蛮好的”

    “做咱们这一行，心态不好的，早就死过千百次了”

    “你的生意也一定不错吧”

    “还行，最近跟一个香港人混呢，他包了我一个月，这才刚从香港回来”

    “一个月，这么长时间，怎么没想跟他一起生活呢？”

    “跟他？不可能的，他有老婆和孩子的”

    “那你还敢跟他来往，不怕被人打上家门啊”

    “他都不怕，我怕什么，他老婆跟孩子在英国，只有他一个人在香港工作的，所以才有时间出来偷腥”

    “原来如此，那也可以试着长久发展一下”

    听了这些话，王天雄有些吃惊，原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职业，既能得到快感，又能赚到钞票，现在看来，这也是个体力活，干什么都有风险的。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打算？我们这样的人跟坐台也没两样，人家年龄大了，还可以找个男人嫁了，但我们未老先衰，不得不多攒点钱，以后回到东北老家，开个店，或者买套房，老老实实地生活就行了，不多想的”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今年已经二十七了，做这一行很伤身体，最多再做一两年，就要光荣退休了，否则怎么能赢得过这些小孩子，你看那边座位上的小杰，才十九岁就出道了，最近在我们店里很红的，很多客人一听说他才十九岁，都争着要点他的台，相比这些人，我已经算是老人了”

    “我看你一点儿都不老，还很年轻，身材也结实”

    “这些都是练出来的，为了保持体力，经常去健身房的，如今健身房里也是一大堆G，偶尔还能碰到几个客户，说来真是好笑”

    听他讲这些，似乎是在说别人的事，语气相当轻松。

    “对了，听说阿兵被关了，是不是真的？”

    王天雄喝了一口酒，深吸一口气，说到：“是真的，被判了一年半”

    “那可真够倒霉的，这年头，稍微做点出格的，就会违法，你看我们这些人，哪一个没进过公安局呢，还不是照样做，想开了，也就明白了”

    “是这个道理”王天雄附和着

    “不过，一年半时间也不算长，很快就过去了”

    “是的，我想我会等他出来的”

    “那么说，雄哥你算失恋了？”

    “算是吧”

    “要不要我陪你几晚，买一送三，优惠大酬宾”

    “人家都是买三送一，你怎么会是买一送三呢？”

    “大家都是熟人，我半买半送，其实像你这样的，我也可以不收你的钱，反正我喜欢你这种U熊”

    “我算U熊吗？”

    “当然算了，你不知道阿兵最喜欢的就是U熊吗？以前他叫过的几个，都是小熊”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

    过了晚上十一点，人流渐多。有一个沉默的中年男人引起了王天雄的注意，看上去大概四十岁的样子，衣着保守，跟王天雄刚来酒吧时有几分相似，独自一人坐在门口喝酒，桌上的小蜡烛一闪一闪的。

    王天雄端了一杯酒，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