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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人鱼

    你生活在一个偏远的小渔村，这里的人以捕鱼为业。你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只有一个爷爷，但你的爷爷已经年迈，无法再出海捕鱼，只能编些竹筐渔网勉强为生。虽然你年纪尚轻却懂得体贴老人，每日也会找些活计补贴家用。

    这一日天光大好，你拎着小桶往海边走去，想着或许运气好，能捡些漂亮的贝壳做成风铃或是首饰，拿去镇上贩卖，那里的姑娘就喜欢这些小玩意。

    奇怪的是，今天海边的浅滩上竟然空无一人。不过你没有多想，蹲下身开始仔细翻找着想要的贝壳，就这样一路捡拾，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大中午，而你收获颇丰，提起装得满满当当的塑料桶准备回家做饭。

    然而就在你回程的路上，你竟然发现海滩上搁浅了一条人鱼。从前你只是听出海的渔人说过这样的传说，你本以为那只是拿来哄小孩的神话故事，没想到世上竟然真有这样的生物。

    那条人鱼有着浓密如海藻的头发，皮肤是惨白的，看上去就冷冰冰，上身空荡荡的光裸着，原本应是双腿的地方却长着一条硕大的鱼尾。鳞片并不是五彩斑斓的花色，而是漆黑的样子，只是阳光照下来会有流光般的溢彩。

    你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不敢靠的太近，细细观察了半天，确定那人鱼或是死了或是昏迷，总之是无法袭击你的状态，这才蹲下身，好奇的摸摸了他的鳞片。坚硬、光滑，除了大小之外，手感几乎和普通的鱼鳞一模一样，来回抚摸了几下之后，你偷偷环顾四周，确认周围并没有人，这才悄悄拔下一瓣鳞片。原本漆黑的鳞片放在掌心竟呈现半透明的状态，你向来喜欢这些漂亮的小东西，于是揣进怀里，将它带回了家。

    至于那条人鱼，你并未理会。

    到家之后你就着手洗菜做饭，路遇人鱼一事很快就被你抛之脑后。之后几日，你也没有再去那片海滩，因为你正在家中忙着收拾那些贝壳。刷洗、晾晒、打磨、抛光，再用珠串将颜色相配的小贝壳串到一块，等全部的材料耗尽，你数了数，一共制了七八条手链，还有两个大风铃，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当天晚上，在你还沉浸在梦乡的时候，突然听到风吹过，贝壳风铃撞击在一起的叮咚声，你闭着眼睛爬下了床，随着声音的敲击慢慢往外走。你觉得自己像是走在云端，脚步并未落在实处，好像有人正用线提着四肢，控制你前行。

    你身在梦中，没有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人鱼搁浅的海滩。

    人鱼就坐在那儿，两只蹼爪陷在身旁的沙子里，眼睛里泛着幽幽的光。月光洒下来，仿佛给他铺了一层萤辉，他身后的尾巴在海水中来回翻搅着，那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你走到他面前停了下来，浑身的力气好似突然被抽走，整个人没了骨头似的瘫倒在地，这一下重击使得你清醒过来。你惊恐于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海边，更害怕那个目光炯炯盯着你的人鱼，他张开的嘴巴露出一排利齿，那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咬断你的喉咙。

    你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那片鱼鳞，只恨自己当时竟没有在取鳞之后确认他的状态，否则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你不敢靠近他，于是把那鳞片丢了过去。海风将鳞片送了过去，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