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果冻/原委 (第3/3页)

她知道他们的关系始终见不得光，一开始就认定不长久，可能最多持续到她开学回归正常的大学生活？比起父亲，或者男友，她更把他当做了炮友。

    “……”她沉默了。

    林笙察觉到气氛的凝固，深深叹了一口气，为了自己的无力。他停下动作，把她翻过来面对面抱着。双手捧着她的脸瞧着，不管看多少次，和自己都非常相似，根本不用亲子鉴定就知道是他女儿。

    他低头吮住自己女儿的下唇瓣，用舌尖撩开唇缝，这次不同以往，她没有配合他，不管他怎么亲吻挑逗，就是不肯张开嘴。

    在他看来这似乎暗示了某种态度，一阵酸痛涌上心头。

    “我……我不喜欢我的丈夫有过别的女人。”林巧突然憋出这一句来，好吧，她承认自己有点双标，对于林笙来说这种“介意”甚至有点不可理喻。可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嗯，我不是你丈夫。”他言下之意是不服这种宣判，不过为了展示他的‘大度开放’，竟然又补了一句，“如果你丈夫有别的女人我绝对不会让你跟他结婚的。”

    林巧也没好受到哪去，把憋在心里好久的疑问问了出来：“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婚？”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突然间的离婚，她现在肯定还是生活在一个正常的家庭中，然后跟随大众的生活模式就好了，根本不会像这样骑虎难下！

    “我……”

    “你想象小时候那样把我糊弄过去？”

    “不是，”他答道，若是没有踏出这一步的以前，他或许可以糊弄过关，但现在，事实也不允许他打马虎眼了，“你妈……不喜欢我有强迫症。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

    “我刚才说了什么吗？”林巧奇怪道。

    “你妈其实有点性冷淡，而我……”

    “性瘾？”林巧试问。不是吧，她随口一说，居然还真这样……

    “嗯，或者说，你妈可能对男人不太感兴趣吧。不过她说过，在你成年前不打算离婚的，也允许我找小三。但是我讨厌出轨的人！因此，我受不了自己变成那样，也受不了她那样。最终还是离婚了。”

    林笙看了她一眼，呵呵，他就知道她不信，毕竟事实总比剧本更抽象。

    他不舒服这种不信任，带着怨气道，“对，我记起来了，我和你妈吵架那天你不是也在吗？什么都没听到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在门背后偷听。”

    说起这个，他突然来了一种勇气，也是，再烂下去还能怎么样呢？

    “你妈当时知道我怎么想的时候，骂我骂得可难听了，什么从性瘾变成毒瘾的都有，在她那里我就是不知好歹一般。可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从小开始我就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了，当时相亲的时候也没有隐瞒，反倒是她，呵呵。”

    若是这样，林巧也无法理清究竟怎么做才对了，她等着下文。

    “你还记得我们一家曾去过一个阿姨家做客吗？那个阿姨好像还挺喜欢你的不是么？你知道她当时抱着你的时候眼睛在看谁吗？”

    “我妈？她们？真的？”

    “嗯，就是这样。亏你当时还那么开心呢，还敢亲她一口……”他带着埋怨道，“不过……”，话头一转，他有点想笑起来，“好在是她理亏在先，不然也不会这么大方地把你留给我了。”

    这话把林巧说得像物品一样，她猛地低头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唔嗯！”林笙瞧着那排牙印，还有心思阴阳怪气地调戏道，“你放心，我不像你喜欢给自己的情人做标记，去占有他，却又不敢负责……”

    “说得好像你没错一样。”林巧回忆起以前的故事，每次打电话时他那种令人误会的语气，每次放假回家时他太过亲密的拥抱，最后是他躲在她房间里自慰的模样。

    剪不断的血缘，理不清的混杂与yin靡。

    “你觉得缺爱的人最容易怎么样呢？当然是像我一样，轻易爱上对自己好的人。”

    “我小时候就该做一个小混蛋，烦得你对我起不来心思。”

    “唔，可是不听话的孩子要被爸爸惩罚的，像这样……”林笙趁她张口，嘴唇瞬间覆上去，舌头紧紧缠绕着她的，吻到双方都喘不过气。

    林巧听完原委，再加上窒息一般的亲吻，什么都不想思考，感情纠纷不会让她就此活不下去，她打算得过且过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