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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淼淼和钟酥酥赶到医院已经是凌晨两点，找到警察给的房间号，两人推门进去，苍白着脸头上裹着绷带的钟芊芊让她们瞬间红了眼。

    “芊芊——！”

    刚做完笔录没多久的钟芊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别哭，我没事。”

    因为养母的常年的教导，坐车系安全带的习惯让钟芊芊受伤并不是很严重，只是她运气不好，额角刚好撞上了司机放副驾驶座椅后背的螺丝刀。

    “肯定很痛吧....”

    钟芊芊受伤的位置很微妙，刚好是右眼角靠上去一点点的地方，用医生的话来说，就是再偏个一厘米，她的眼睛可能就不保了。

    “淼淼、酥酥，”

    钟芊芊知道其实现在不是谈她们亲生父母父亲找上门这件事的事的时机，但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们别激动，先听我说一件事。”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把柳元钦和她们的身世告诉了两人，钟芊芊头其实胀痛的厉害，医生说她有点轻微的脑震荡。

    忍着眩晕的感觉，钟芊芊知道自己这已经不是在询问姐妹俩的意愿，而是通知了：“柳先生明天就回来带你们回去，你们跟他走好不好？”

    “不要！”

    “不好！”

    钟淼淼和钟酥酥直接拒绝：“我们要和芊芊待在一起，当初约定好了的！”

    拉勾说好的她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淼淼，酥酥，”钟芊芊语气微弱，她闭上眼不让自己去看她们：“算我求你们了，和你们的父亲回家吧。”

    不要和她这种人继续待在一起了，自己只会拖累她们。

    “芊芊你不要我们了吗？”

    钟淼淼握住钟芊芊没有输液的那种手，她委屈巴巴的：“为什么要赶我和meimei走？”

    “对，芊芊姐为什么要让我们和那个生物学上的父亲走？明明我们都没有和他见过。”

    钟酥酥想到一种可能：“他是不是拿mama对医药费来威胁你了？”

    “没有。”

    钟芊芊当即否认，原本准备好的理由和大道理此刻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你们回了柳家又不是不能和我不联系。”

    她试图安抚俩姐妹：“淼淼，酥酥，你们本就拥有更好的人生的，不用跟着我继续受苦。”

    “才没有受苦！”

    “跟着芊芊姐怎么可能会受苦！”

    细心的钟淼淼发现钟芊芊已经肿了的右脸颊，上面鲜明的巴掌印让她怒火中烧，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何时挨的这种打？

    “芊芊，你的脸是谁打的？”

    两人在家没有等到一向准时回家的钟芊芊就有了心理准备，她们也没有理由和能力去阻止她。

    终究是自己和酥酥拖累了芊芊。

    “酥酥不是撞见我上药了吗，你们也该猜到原因了吧。”

    钟芊芊一点点把丑陋的现实剥开：“我去笙歌卖了，我需要赚钱。”

    “对不起、对不起、芊芊，你别说了！”

    钟淼淼疯狂的摇头，她